辜鸿铭之所以被人所遗忘,其根子就是他死也不肯剪掉的那根辫子,辫子里披发出来的封建“腐臭”,是推戴共和的国人所不能容忍的,任你辜鸿铭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为国人所不齿。
编纂:碧荷
清末第一大"怪物"辜鸿铭:醉迷金莲
以上这些教训还不深入吗?
他反对新文明,却又坚定支撑新文化主将蔡元培,当蔡元培两次被迫分开北大,他两次辞职以表现抗议。
千古一帝秦始皇,实现同一中国大业;又采用一系列改造办法,统一货泉、度量衡、文字等,增进各民族地域经济文化的发展和交换起了踊跃的作用,这些都是有功于华夏子民的伟业。但他一桩“焚书坑儒”就败坏了他一世英名,被众人臭骂了二千余年,他那些伟业都被这“焚书坑儒”埋葬了!
在新文化活动的发祥地北京大学,他拖着长辫走进课堂,青年学生哄堂大笑,北京大学介绍,他安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登时,狂傲的大学生一片静默。
他平生喜骂西方人,反以此见重于西方人,是由于他骂得入木三分,骂在要穴和命门上,不禁的不使西方人叹服,情愿受他的骂。
摸摸本人的后脑勺,有不残留的辫子?
泰戈尔访华时与辜鸿铭(右二)、徐志摩(左二)等人合影
笔者认为,人之为人,看他最后一念,便能主宰他毕生之荣辱。譬如你做了99件恶事,最后做了一件大善事,这一件大善事便能消解你那99件恶事。佛说,放下屠刀,破地成佛,就是此意。咱们常说,浪子回首金不换。他已改恶从善,以前之恶事人们都会谅解。反之,做了99件善事,最后做了一件大恶事,人们就记住这件大恶事,把那99件善事都看作是虚伪的,这是人们广泛存在的心理景象,固然分歧乎法规。本文也不是在谈法制,而是探讨人情世故。似这样的人之常情,古今都有例子可资鉴戒。
但辜鸿铭教训北大学生的那句话: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却让近百年后的我们不能不深自检查:我们精神上还有没有那根辫子?哪个敢说自己精神上没有残留一条辫子呢?
辜鸿铭(1857—1928)生在南洋(祖辈由福建迁居南洋马来半岛),学在西洋(留学英、德),婚在东洋(辜的侧室是日自己吉田贞子),仕在北洋(任张之洞幕僚20年)。知识广博,学贯中西,粗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9种语言,取得13个博士学位,能把英语报纸倒读如流。他又精研儒学,是他第一个向西方译介《论语》、《中庸》、《大学》的中国经典文化。他在东交民巷使馆区内六国饭店用英语报告《春秋大义》要售票,开演讲售票的先河。而且票价比梅博士演《天女散花》还要贵(梅兰芳票价1,2元,他的票价2元),听众简直清一色是各国使馆外交职员,可见本国人对他的重视。
辜鸿铭主慌张权,但举国为慈禧太后诞辰祝寿时,他在寿堂当众口读“贺诗”:“皇帝万年,庶民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他力主恢复帝制,但袁世凯称帝他却极力反对,骂“筹安会”为“臭安会”;袁逝世,全国举哀三天;他特地请来一个梨园,在家开堂会热烈三天。
20世纪初,当中国常识分子中的精英鼎力宣讲西方文化的时候,他却用西方人的语言倡扬古老的东方文明。这一巨大的反差,使引导中国文化新潮流的精英们对他褒贬不一。李大钊尝言:“愚以为中国250余年文化所钟出一辜鸿铭先生,已足以扬眉吐气于20世纪之世界。”文化巨擘吴宓亦赞曰:“辜氏乃中国在世界独一之宣扬员。”而陈独秀却目为“很好笑”、“复旧向撤退”的怪物;骂他“老顽固”、“老古董”、“腐儒”者亦不胜枚举。
民国初年有两个怪人,一是复辟清朝12天破产的北洋军阀辫帅张勋,一是国学巨匠北京大学教学辜鸿铭。一文一武,都是动摇的保皇派,顽固不化的前清遗老。辜鸿铭脑后那根长长的辫子始终拖至1928年死的时候还留着,人称清朝最后一根辫子。
无可否定,辜鸿铭向西方传布中国文化、捍卫中国文化功不可没;而他学识之渊博也是世所常见。20世纪初他的名声在海内外如雷贯耳,为什么他的业绩不为人所传颂,而象肥皂泡一样消散于无形。当初还有多少个人晓得辜鸿铭其人?
辜鸿铭虽然是个固执的前清遗老,但他传奇的终生却多有闪光之处,而且为人怪诞,说的是洋文,讲的是儒道,教的是英语,穿的是古服,是个驰誉中外的文化怪杰。西方人被他骂得一楞一楞的,还崇敬他到了痴迷的田地。当时的西方记者、作家、政治家等都说:“到中国能够不看紫禁城,不可不看辜鸿铭”,成为当时旅华西人的口头禅。印度圣雄甘地称他为“最尊贵的中国人。”
他爱好东方姑娘,尤喜小脚,他的正室淑姑是小脚,他一见倾心,毕生不负。并为纳妾跟缠足进行辩护。他把纳妾比方为“杯壶论”,说:男人好比茶壶,女人比如茶杯;一只茶壶配四只茶杯,理所当然。以此来抗衡全部社会弃绝中华传统的畸形弊端。
辜鸿铭是个东方文化的保卫者,他要把中国“温顺敦厚”的诗教去晓喻教化那些“四夷之邦”,他以幻想主义的热忱向世界展现中国文化才是救命世界的灵丹妙药。他的学说在欧洲尤其在德国发生宏大影响,他那部《年龄大义》(即著名的《中国人的精力》)德文版出版时,正在进行“一战”的德国引起伟大惊动。
如吴佩孚,这位北洋军阀直系头子,曾拥兵数十万,想武力统一中国,穷兵黩武,祸国殃民,乏善可陈。特殊是1923年制作了有名的“二七大惨案”,为自己的历史写下了最黑暗的一页,罪行累累。但其能守住中国人的节操,不为日伪威迫利诱。日伪屡次重金邀其出来做“华北王”,始终拒不当汉奸。只此一项就为国人所尊敬,当时的公民政府誉吴为“中国军人的典型”。中共元老董必武也赞吴廉明自律,守住晚节,难能宝贵。
汪精卫革命数十年,好事做了无其数,为国人所景仰;但晚节不保做了汉奸,就这一件恶事一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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