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年前查出得了重病,不是个别地重,是那种大局部医学威望看了都认为基础无力回天的水平。没有专家亲口对我说这些,但周遭人们的表示告知我,我已经到了鬼门关口。
这个理由,我无奈抗拒。
肝移植手术之后,妻仍然不上班,全心全意地陪我。天天的生涯倒也有些法则,上午到户外去运动,呼吸新颖空气;午饭后睡一觉,少则一小时,多则大半下昼。下战书有时再出去转转,有时也去办公室坐一会儿。时光一久,妻提出我应做点有意思的事。妻是一个非统一般的女性,她认为活一天就要活得精力、有价值。不能掉以轻心,如酒囊饭袋。她以为我应当趁当初没什么事,心静,写点货色,也当成一件事做,甚至未来能够出书,国学课程。我口头许可,心里倒没感到那么主要。
直到有一次妻又提出此事,理由多了一条:给女儿作个纪念。我才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才是妻屡次督促我的真正用意,此前可能是怕我敏感,始终没有说出口。
这就是我写下这些文字的原因,也是我保持手写而不必电脑的起因。盼望日后妻女打开此簿,透过我的亲笔,能依稀看到我的模样。愿望我的女儿家琦,看到此簿,看到这些文字,就能感到到永远爱她的爸爸始终与她在一起。在她碰到艰苦跟挫折的时候,爸爸给她力气,她的每一点喜悦,爸爸都在与她分享;她的每一个诞辰,爸爸都在为她祝愿,为她长大一岁而快慰;她学习的每个阶段,爸爸都保佑她学有所成,顺利升入更高一级的学校深造;成年当前,女儿要好好爱妈妈,好好照料妈妈。我的爱妻,这就算作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留给你的留念吧。我可能无缘陪你走完人活路。对不起,我会为你祷告:祝你永远健康、安全、幸福。我永远爱你。
心理的激烈变动可想而知,大脑里各种意识此去彼来,我的情感不太稳固。为了安抚我,北大的柯杨常务副校长有次专门带了肿瘤病院的心理专家去看我,她们倡议我动笔写点东西,说这是一个调剂情绪,安稳心态的有效措施。我心坎对此十分抵牾。在我看来,那好象是临终绝笔。而我内心深处,涌动着强烈的求生愿望,我觉得本人逝世期不会这么快就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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