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除玄览遭狂笑,肯写文心娱赤孩。峡外烽火危客感,鸣鞭怕近望乡台。
朱先生对新文明活动对古典诗词的冲击,不认为然。“五四时期,倡新文学运动者,对旧诗颇肆鞭挞。”对其不良影响甚感忧愁,“近日士子方竞骛于四分五裂之学,此道或送终绝命。”“时下诸公颇有‘轻薄为文’……”。同时,以反语充足确定了方先生写旧诗的意思与价值。假如“大雅不作”,则我就“为杞忧矣”。
二
他们两位,既是乡亲,又是同窗,更是终其毕生的良知挚友,也是一对诗友。
方先生应朱先生之求,同时又抄写了以往所写的24首诗相赠,以供朱先生观赏。现仅列出诗的标题顺次为:《中秋后二日梦回望月》、《始学为诗却寓意瑰兄慰离情》、《心情》、《初夏录树辍丹叶灿若繁花》、《破晓云山》、《渔舟》、《雷雨》(重抄了一遍,且将题目错为《巫山风雨》——引者注)、《巫山风雨》、《秋思》(八首录二)、《水仙》(译自英诗——引者注)、《酬逷先教授见赠》、《落叶》、《观云》、《幽兰吟》、《红豆》、《渝州杂咏》(二十首录四)、《蜀中书感》(重抄了一遍——引者注)、《雨后盘溪观瀑》(庚辰诞辰作)、《闻鹃》、《藜杖》、《堰口即景》、《林下卧听流泉芙初悄悄以瓣花相掷因戏赠》(与原题稍异——引者注)、《读易》、《鱼鹿峡夜景》(戏以□□□□作古诗)。这些诗均已收入《坚白精舍诗集》。
两位先生对于诗学,无论中西,造诣都很高深。朱先生回忆说道:“父亲是个城市私塾先生。我从6岁到14岁,在父亲鞭笞之下受了封建私塾教育,读过而且大半背诵过四书五经、《古文观止》和《唐诗三百首》……”
然而,朱先生也充分意识到古典诗词应与时俱进。他苏醒地指出:“惟亦觉文艺随时变迁”的理念,并以诗史事实为佐证,“中西史实所示至彰明较著”。否则,“泥古不化,亦不免是钻牛角尖,终无前途。”并为此进行了详细的论证。
朱先生于1912年考进桐城中学,方先生于1913年也考进了桐城中学,俩位先生在桐中虽不是同届,但却不妨他俩成了很要好的同学,并且还是好了一辈子的老同学。方先生于1948年赴台,任台湾大学哲学系教授,兼任系主任跟研究所所长。于是,他就热忱邀请朱先生前去。但不料居然受到文学院院长的嫉妒,不予批准。“先生悲愤之余,破辞系主任及研讨所长职,并与文学院院长某永远断交。”可见,他们两位的友情非统一般,确是经由严格考验的。所以,在《方东美选集》的《附录·人名简介》中,写明朱先生“与东美先生多年同学,友谊极深”云云,可作为“盖棺论定”。
?
一
朱光潜,字孟实(1897-1986),是安徽省杰出的乡贤,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名教授,我国现代美学史上的大美学家,享誉中外。
朱先生于1942年在这本名著的《抗战版序》中写道:“写成了《文艺心理学》之后,酒店餐饮总裁课程,我就想对素常用功较多的一种艺术——诗——作一实践的检查。在欧洲时我就草成纲领。”1984年,朱先生在该书的新版《后记》中写道:“在我从前的写作中,自以为用功较多,比拟有点独到看法的,仍是这本《诗论》。”朱先生何以以《诗论》作为本人的可爱之作呢?他详细地说道:“我在这里试图用西方诗论来说明中国古典诗歌,用中国诗论来印证西方诗论;对中国诗的音律,为什么后来走上律诗的途径,也作了摸索剖析。”
峨嵋皓月蛾眉态,峭壁青山峭笔苔。娟娟艳舞千雯褧,粲粲妍簪万萼梅。
最后,朱先生再次虚心肠向方先生求教。“弟于诗词,喜其造意深微,而造语浅易者,此或为成见,亦或因为浅学。兄于此道,造诣甚深,甚望有以启导之。”同时,提出索取方先生诗作的请求:“暇时如有兴趣,迄书尊诗数首于一小条幅,俾悬之座右,能够当晤对。”并热情邀请方先生同游峨嵋。“今夏轮船可直航嘉定,能来峨嵋一游否?如不在新生测验时,弟可做东道与向导也。”
方先生也受到中国传统诗教的陶冶。“幼承庭训,深沐经史古典文化熏陶;加之,夙慧天成,秉彝不凡,三岁受诗经,过耳成诵,有神童誉,如以智然。”方先生对《诗经》素有研习。他读金陵大学哲学系时还怀着浓重的兴致选修了《诗经》一课,期望能有所增益。但“开课未几,一天,教授在台上讲,台下有人低声说‘错了!’教授皱了一下眉,持续讲课;台下又有人说:‘错了!’教授赌气了,大声问:‘谁说我讲错了,谁就来讲!’方先生站起来说:‘我们是学生,我们是来听课的。’教授气更大了:‘你既能说我讲错了,你就应当上来讲!’方先生从容出位,走上讲台,先向教授鞠躬,便将教授讲过的一段诗经,从新讲授,详征博引,既辞义清楚,又趣味盎然,人人凝神静听,直到下课钟响了,方先生再向教授鞠躬而退。教授走出了教室,方先生得到全班如雷的掌声。”
四
于是,方先生的国学基础深沉之名声,传遍全校,成为大家的共鸣。有名的教导家、校教务长刘伯明博士曾对文学院文史哲各系负责人明言:“你们要请国学老师,有两个学生——方东美、黄仲苏的关恐怕不轻易过,最好先咨询他们的看法。”
三
方东美,名珣(1899-1977),也是安徽省出色的乡贤,台湾大学哲学系的名教授,我国古代哲学史上的大哲学家,驰名于世。
方先生岂但酷爱中国古典诗,会翻译西方诗,而且还愿意写中国古诗,他终生写了近千首之多。但是,他却不等闲示人。“我除掉写一点哲学的著作以外,同时也还写了一点诗、一点词,但是这种货色平凡不示人的。所谓诗同词,在中国就是印出来,也长短卖品……所以有很多人就把诗集词集叫做‘待焚稿’,是自己准备给烧掉的,这完整是作者自己的真情的寄托。”所以,人们往往只知道方先生是一位哲学家,而不知道他同时又是一位诗人。他认为“中国很多哲学思维即充斥诗意”。他还主意哲学与诗是会通的。“原来是兼综先知先觉、诗人、艺术家同圣人的资历,而后才形成齐备的哲学家。”他坦言相告:“我自己的真感情,兴许不在我的思惟里面表示出来,而是在我的诗词里面不自发地吐露出来了。”
编纂:碧荷
方先生的赠诗受到极高评估:史学家黎东方教学谓其诗必传。古典学者兼文艺评论家钱锺书传授,1987年访美经华盛登时,迳对弟子陈一川叹曰:“中国古典诗人如方先生者,今后绝矣!”这些评价当然也是我们读方先生诗的最好的导读词。■沈素珍 钱耕森
方先生既粗通英语和德语,又精晓西方的诗。诗人张佛千回忆说道:方先生对西方的诗的“情理韵味”,“能以其大慧”,予以“深赏妙解”之。所以,他在自己的哲学专著里往往援用了很多西方的诗。特殊是,他能“信、达、雅”地将西方的诗“译为中国五言诗,文意兼美,置之古人佳作中,亦无逊色”。
朱先生上中学时,更加爱好中国古诗。“我得益最多的国文老师是潘季野,他是一个宋诗派的诗人,在他的熏陶之下,我对中国旧诗养成了浓厚的兴趣。”
朱先生的这部《诗论》专著非同寻常,俨然成了他的代表作。他恰是拿了这本书,进入北京大学,并成了他当教授的“资格证书”。“回国前,由旧中央研究院历史所我的一位高师同班友爱徐中舒把我先容给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胡适,并且把我的《诗论》初稿交给胡适作为资格的证件。于是胡适就聘我任北大西语系教授。”家喻户晓,论文不易,论诗更难。朱先生还写了不少论诗的专文。朱先生实是一位诗评的大家。
方先生似未回函,因为两人全集里都无记录。但方先生却以诗代函。此诗题为《孟实约赴成都同游青城峨嵋懒惰未应却寄》。诗云:
方天华也回想说道:“父亲的诗词大局部是在重庆八年抗战期间写作。那时咱们全家住在沙坪霸嘉陵江畔中心大学教人员宿舍的栾家院。仿佛生涯愈苦,父亲研读愈勤,诗情愈浓,这大略也就是所谓重庆精力。”他瞎话实说,父亲所谓的“坚白精舍”,无非就是“我家的泥墙陋屋”。他还形象地刻画出他父亲吟诗的动听的情景:“嘉陵江对面磐溪的瀑声,江中石门的急涛声,岸边纤夫的歌颂声,常与相咏相应,极有情趣。”他最后道出了他父亲对诗之所以青眼的起因。“父亲在世常引歌德,说诗的功效在作性命之梦。”
1941年5月12日,朱先生拜读到方先生的多少首诗后,感叹很多,骑虎难下,遂走笔成函。朱先生于信的开头就很感谢地说道:“济吾来,以尊诗见示,捧读再四,惊喜欲狂。”这几首诗,是方先生请济吾先生专门送请朱先生过目标,还是济吾先生自己自动出示的,好像并不明确。这虽是问题,但无关乎本质。要害问题则是,这毕竟是哪几首诗呢?但是,朱先生的信中并未逐一言明,朱先生的全集好像也未再加以交代了。我们不能不引以为憾!
朱光潜方东美美学家朱光潜与哲学家方东美的家乡近在眉睫,同属安徽桐城县(现属枞阳县)。二人又是桐城中学的校友。他俩的“友谊极深”。朱先生是诗评家,方先生是“诗哲”。朱先生高度评价方先生的诗为“兼清刚鲜妍之美”;方先生抄赠朱先生25首诗。如果不是为海峡所分别,他俩定会有更多的诗词唱和。
方先生的宗子方天华,在方先生去世后出版全集中的诗集——《坚白精舍诗集》的《后记》中,开头就追忆说道:“海内外学术界认识先父方东美教授的人士,都晓得他是颇有成绩的哲学家。不外对于他诗词成就熟习的人,不算很多。这是由于父亲借用诗词施展自己私家的情感观感,除了对于家人和少数知交,他不容易出示作品。”我们上中学住在家中,“夜深梦醒,常闻声父亲在他的书房兼卧室里吟诗。他时常应用夜间的安静,读书写作,要到凌晨三四点才就寝。”但“他如有自己自得的诗词,就等不迭向母亲和我们诵读。”
1925年,朱先生考取安徽官费留学,进入英国爱丁堡大学,专攻过英诗。“令我至今悼念的导师有英国文学方面的谷里尔生教授,他是荡恩派‘哲理诗’的宣传者,对英国艾略特‘近代诗派’和对理查慈派文学批驳都起过明显的影响。”朱先生在英、法、德三国留学长达8年之久,学了许多课程,研究了良多学识,也写了很多著述,其一就是《诗论》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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